上却看不出任何波澜,但凌霄还是看到陆潇年握紧的拳骨透出了些许青色,“没打算挖净,我只是来捞回一样东西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东西?”
&esp;&esp;“本该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&esp;&esp;陆潇年说完转身掀帘走出门去。
&esp;&esp;“哎,你去哪?”凌霄起身在他身后追问,“你现在丁忧守丧又没什么差事,走那么急做什么?还有很多事没同你商议呢……”
&esp;&esp;“洗澡。”陆潇年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。
&esp;&esp;洗澡?大正午的洗澡?凌霄抻着脖子嘴半张,半天没能合上。
&esp;&esp;而当陆潇年掀帘出去,方才那些议论的歌姬们看清了从隔壁走出来的人,登时吓得魂飞魄散,一个个化成了木雕,半天都叫不回魂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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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不辨日月,不知时辰,只有两盏烛灯虚虚晃晃。朦胧的红帐内还弥漫着暧昧不清的气味,祁岁桉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昏过去的,只知道醒来时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。
&esp;&esp;只不过微微抬了下头,就觉得被牵动的每一处皮肉都在争先恐后地提醒他昨夜发生的事情。
&esp;&esp;锁骨、胸骨、肩胛、腿根……没有一处幸免,那些骨头连着又好似早就断开,要断不断地拽着筋扯着皮的疼。他不过微微扭动了一下腰,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这些疼都还不算什么,不过是留下了些深深浅浅的痕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