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李鸮掩住口鼻，在铁架间挑挑拣拣，没一会就拿着一堆东西丢在床上，招手让宁钰过去。

&esp;&esp;宁钰忍着发痒的嗓子，走到床边才勉强看清那是一些纱布和瓶罐。

&esp;&esp;这股有意的照拂来得有点突然，宁钰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图，疑问到了嘴边，想想李鸮又不像是会回答自己的样子，只能先领下好意。

&esp;&esp;他垂下肩拉去外套，两手揭起衣摆，把磨得起花的上衣脱了下来。

&esp;&esp;室内的电源电路大概率是故障老化了，所有照明设施都派不上用场，宁钰只能把瓶身放在月光底下，透过窗上木板间的缝隙，勉强辨认标签上的笔迹。

&esp;&esp;手写的笔迹在纸面上洇出一圈毛边，用的还不是他熟悉的语言文字。

&esp;&esp;幸亏先前长时间在各个地界摸爬滚打，宁钰接触到的东西足够多，即便不了解其他语种，看见眼熟的字符组合也能认得出它指代的是什么意思。

&esp;&esp;可那人不是不识字吗？

&esp;&esp;他满脑子疑问，从瓶罐里挑出贴着双氧水标签的大瓶，旋开盖子朝后背一下下淋去。

&esp;&esp;刺痛接连不断，疼到最后甚至都没了知觉。

&esp;&esp;宁钰正强忍着余痛，手上却突然一空，李鸮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后响起：“给我。”

&esp;&esp;“啊？”

&esp;&esp;“别浪费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