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才会如此,你知道我之前一直在西夏战场,去年才回到京城,我一回来就去江宁寻你履行婚约了,只是我将江宁都翻了个遍,却怎么也找不到你”
萧策还准备再说下去,可身边已经有侍卫在他身旁禀报道:
“萧统领,陛下有请。”
萧策回头看向楼上柴二陛下的方向,虽不知道这时候他找他干什么,但也并不敢耽误,只得急急道:
“黛妹妹,我还有公务先走一步了,等我当完值再去寻你。”
沈黛这人办事还是这么不靠谱,他知道她住哪儿吗,他又去哪里找她,只她也没要跟他多做解释,虽听他刚刚话里的意思,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原主退婚,找她也是要为了履行婚约,只是他来得太迟了,原主等不到他便香消玉殒了,他们的缘分已尽,再纠缠也没甚意思。
便只朝他敷衍般的点了点头就走了,但愿不必再相见。
然后便转身准备离开,只离开的那一瞬,她似是感觉到楼上有道锐利的视线向他扫来,可她并不敢抬头看,只得快步离开。
那边萧策急吼吼攀上宫墙,向柴二陛下行礼,问他寻他所为何事,而柴二陛下却没好气的瞪了眼身旁黑脸的崔彦,摸了摸鼻子道:
“下面动乱可是维持好了?”
萧策有没有好,你老自己看不见吗,而且今天维持现场的总负责人也是不他,也不应当是他来给他做御前汇报吧,陛下一向英明神武,怎么今天却有点思绪混乱,他这不是越级汇报么。
只他虽然暗暗腹诽,却并不敢有丝毫怠慢,只有条不紊的汇报着下面现场的情况。
回到汴河西城的小院,已是亥时了,沐浴完之后躺在床上,沈黛都还甚是心有余悸,没想到那一刻狂风竟将她的帷帽吹开了,但愿崔彦并没有看到她吧。
虽然她今儿才知道他早已默默给她在官家那打上了记号,只为了保证她的安全;想起登闻鼓案发生后他不惜和端阳公主决裂也要坚定的站在她这边;想起他见她哭泣就要帮她寄信给父亲并照顾她家人在岭南的生活;又想起他以为自己死了只用了十多天就奔袭泉州的场景。
忍不住心思就乱成了一团,她曾经也被他认真对待过,只是这份认真到达不了,放弃理想抱负、放弃世俗偏见,娶她回家罢了。
那这样的认真要来又有何用,还不如从来不曾拥有过,最起码也不会在这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。
心疼、委屈、心酸、决绝,种种情绪在心中辗转而过。
她烦躁的一踹锦被,就翻了个身背朝里面,却隐隐约约感觉身旁似乎立了个人影,猛地睁开了眼睛,就见身旁果立了个高大冰冷的身影,周身的寒气似能将寂冷的夜色冷冻,负手而立的模样像极了勾人魂魄的阎罗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惊慌太过,沈黛浑身颤抖的问道。
只她的话音还未落,就已被寒意刺骨的崔彦一把从锦被里给提溜了出来,握着她手腕的大掌早已指节泛白、青筋暴起,声音更是冷得像是冰渣子似的:
“他碰过你哪里?”
正是隆冬,夜晚温度都是零度以下,沈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,就被他从暖烘烘的被窝给提溜了起来,顿时就被冻得瑟缩发抖。
又听他冰冷冷的话,哪里还不明白,今日在城墙之上他应是一分不差的全被看了去,真正是倒霉,这回来才第二日就全部被他撞了见,既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,何不跟他把事情都说开,也让他以后不要再在她面前发疯了。
想了想,她便狠狠吸了一口气,不让自己再颤抖,沉了沉声道: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