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爷听到她这话,狐疑地看了她几眼,却也道:“安姐儿,若是你娘真被害死了,别说是你,我也饶不了他!但是,你陈叔忠心耿耿地为姜家忙前忙后,若是真被你冤枉,可就不好了,你也容他为自己辩解两句!”
他话音落下,陈管家立刻道:“老爷,冤枉啊,我没有害苏夫人!”
闻言,贺晋远负手看向他,沉冷眼神锐利无比。
陈管家心头一惊,慌忙低下头,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正在这时,陈老太太扶着丫鬟的手拄着拐杖匆匆走来,喝道:“要抓他,先抓我!我看你是反了天了,回来就闯到我的院子里抓人,姜家都要被你掀个底朝天!你回娘家一趟就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,人人不得安生,你才罢休是吗?”
姜忆安冷笑看着老太太,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,“行,既然你老人家这样说,那我就把你也一块抓了!”
她倏地一挥手,武大武二便上前押住了老太太。
看老太太被两个武夫一左一右按住,姜老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,喝道:“你反了天了,连你祖母都抓,还不快给我住手!”
姜忆安冷笑道:“你要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做,那就陪着老太太一起吧!”
几个护院顿时一拥而上,押住了姜老爷。
姜老爷气得胡子尖都在颤抖。
长女六亲不认,连他这个当爹的和老太太都被她抓住,这可真是无法无天了。
他怒气冲冲地看向贺晋远,道:“女婿,安姐儿这是大逆不道啊,你这个当丈夫的,就任由她胡作非为?”
贺晋远眸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这是姜家的家事,我只听娘子的吩咐。另外提醒岳父大人一句,身为姜家的一家之主,您是应该好好想一想,接下来如何处理与面对家中的纷争内讳。”
话音落下,砰的一声,姜忆安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。
几个护院把老太太、姜老爷押到房中,而陈管家则被关在了厨院里的柴房中。
姜家大门被护院严守把住,不放一个人出去。
厢房里,姜老爷气得拂袖走来走去,脸色阴沉如墨!
长女实在太过分了!
陈管家如果真是杀害苏氏的凶手,他自然不会饶过,但她又不肯拿出证据来,老太太不过是为陈管家说了句话,她就把她的亲爹和祖母关在了房里!
陈老太太坐在椅子上,重重拍打着桌子,不断骂道:“我看她是得了失心疯了,连祖母和亲爹都要押进房里!等出了这个门,我就把她告到官府去,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,她这个姜家孙女是如何不孝不顺忤逆长辈的!”
姜老爷生气了一阵子,想到女婿提醒的话,现下冷静了一些,既担心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来,又思忖着苏氏的死是否真与陈管家有关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娘,您放心,等我出去后,我一定骂安姐儿!不过,苏氏的死若真是与陈管家有关,她心里肯定怒气冲天,现在她在气头上,难免做得过分了些,您先消消气!”
老太太冷声道:“我消什么气!我还不如被她气死算了!她娘明明是病死的,陈管家怎会害她,她分明是在发疯!苏氏活着的时候闹得家里不安生,现在她闺女比她更厉害十倍!我早说过她是个不值得疼的,你看看薇姐儿和程哥儿,哪一个不比她孝顺!现如今她翻脸不认我们,我们也不用与她留什么情面了,等明日一早她开了这道门,我们就要回姜家酒坊来,与她断绝关系,以后永远不许她踏进姜家一步!”
两人正说着话,房门忽地吱呀一声打开。
姜忆安冷飕飕睨了一眼姜老爷与老太太,冷笑道:“断绝关系不急于这一时半时的,有一场好戏,两位先看过了再说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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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房中,罗氏一筹莫展,焦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。
姜忆薇也已在自己的院里歇下,听到外面发生了这样一桩事,便急忙到了正院见罗氏。
看到她,罗氏一脸焦灼之色,“薇姐儿,可坏了大事了,安姐儿竟把陈管家抓了起来,这可怎么办哪!”
姜忆薇安慰她道:“娘,你别着急,我想长姐不会无缘无故就要抓陈管家的,也许苏夫人的死就是与她有关,这个时候,我们千万不要给长姐添乱,是与不是,交于官府查一查,不就一清二楚了吗?”
听她这样说,罗氏一张脸惨白如纸,喃喃道:“不行,千万不能把他关到府衙的大牢里去,那样他会没命的!”
姜忆薇眉头紧拧,道:“娘,你怎么这么担心陈管家?要是他真害了苏夫人,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”
罗氏死死咬紧了唇,忽地抓住了她的手,道:“薇姐儿”
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,只道:“薇姐儿,娘是担心啊,毕竟陈管家他在姜家这么多年,与我们和亲人无异”
她话没说完,姜忆薇眉头一皱,正色道:“娘,若说是和我们有亲情的,那也是长姐,你怎么不向着她,反倒偏向外人?你要是再说这样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