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经年眸色沉沉,嗓音清冽,缓声:“自然,别人不说,肯定要告诉沈太太。”
听久了沈太太,关青禾都免疫了。
随他去叫吧。
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,她也熟稔他的性格,虽然斯文,但调侃起人来也不手软。
撩人时更是。
表面上的喜好文雅,私底下的一些癖好虽然没有什么,但也令人意想不到。还好自己把面具藏了起来。
用一次就好。
很快便到了两天后。
因为要见长辈们,关青禾挑了一身不出错的倒大袖月牙白旗袍,刺绣是牡丹国色,布料自带暗纹提花。
至于头发,只用简单的木簪绾起。
小苏见多了,也不免惊艳:“青禾姐穿旗袍真是有韵味。”
关青禾笑问:“我难道穿其他裙子就没有吗?”
小苏说:“您穿长裙的时候有一种清冷感,但是旗袍不一样,每一种颜色都穿出一种感觉,太特殊了。”
“不信你问周谦。”她找同伙。
周谦啊一声:“我只知道好看。”
关青禾弯唇:“行了,准备演出吧。”
进入九月之后,气温虽有降低,但依旧是炎热的,太阳下山后才好一点。
茶馆里当然是备有空调,如今准备的是凉茶和热茶,任由客人自己挑选。
关青禾照例唱完最后一曲,抱着琵琶回了后台,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裙子,这才拎着包包往外走。
沈经年正在等她。
关青禾上车后,以为要先去买点东西,没想到直接去往沈家老宅:“不带点礼物回去吗?”
沈经年说:“回自己家带什么。”
关青禾一想也是。
又听沈经年不急不缓道:“已经提前把喜糖送回去了。”
关青禾听了庆幸,喜糖留在家里可没人吃,送走正好,省得她烦恼该怎么吃完。
沈经年的做法太合她心意了。
于是沈先生发现,关青禾好似心情都好了不少,看他的目光也温柔如水,带上了赞赏。
他略顿,细细品味。
别的不知,沈太太这番眼神,令他心悦。
老宅此时人还未来全。
沈安早在两天前就收到自己母亲的通知,直接就答应了下来。
今天为了见传说中的三婶,特地提前了半小时过来的,连兄弟的局都直接拒了。
狐朋狗友们比他还吃惊:“你三叔结婚了?”
沈安得意:“是啊,以后让你们亲戚都别偶遇什么的了,我三叔名草有主了。”
等他离开,“沈经年结婚”的消息迅速在宁城这边传开,人人都想知道沈太太是谁。
“千橙他们在路上,估计要半小时。”马佩芝正与大嫂说话:“则崇也来了。”
“则崇从京市来的?”孙文秀吃惊。
沈千橙远嫁京市的秦家公子秦则崇,两家联姻结婚后,她一直在宁城工作,才调去京市。
“嗯。”马佩芝点头:“千橙是这么说的,毕竟是家宴,说让他也见见堂嫂。”
孙文秀说:“那今晚得热闹了。”
随着天色昏暗下去,沈安也不时看向门口,“三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啊?”
“没呢,还有一会儿。”
沈柏也询问:“三婶是之前传的那个旗袍美人吗?这么快就追到还结婚了?”
“我们也不知道,待会就能见到了。”
马佩芝与孙文秀对视一眼。
她们怎么清楚,这桩婚事压根就没告诉她们,连问都不用问,沈三爷的婚事,与她们嫂子没关系。
但是对于这个能嫁给沈经年的弟妹,两个人都非常好奇,想知道是什么人,能把沈家三爷从古董堆里拉出来。
“三婶是何方神圣,你们都不知道。”
沈安没得到答案,等得无聊,发现桌上的喜庆礼盒,随手拆开,从里面取出来红色的盒子。
“怎么好像有点眼熟……”
他嘀咕,打开盒子,感觉更眼熟。
实在是之前关青禾拒绝他是送了一盒喜糖,让他记到现在。
他说:“怎么三叔买的喜糖盒和别人的都一样。”
沈母瞥他眼,说:“饿了就吃点,是你三叔送回来的喜糖,就是给你们吃的。”
门外传来佣人与管家一起的声音:“三爷到了。”
“我看看!”沈安立马放下喜糖盒,从沙发上起身,走到落地窗那边往外瞄。
远远便看见庭院深处走来的两道人影,地灯昏黄,逐渐清晰。
沈柏没听见弟弟的动静,这不合常理,便问:“你看到了吗?”
家宴
关青禾上一次是初次来沈家,是为了退婚,纵然沈家多么富裕,那都与她无关。
这一次换了身份,难免情况不同,有些紧张,待会应该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