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同是铃铛,小苏这铃铛晃动时的声音好像并不是很清脆,不如望月楼的。
关青禾问:“你的铃铛,怎么是这个声音?”
小苏疑惑:“啊,铃铛不都是这个声吗?”
关青禾摇头:“当然不是了,每个声音都不一样的。”
小苏惊讶:“青禾姐,你怎么这么了解?”
关青禾哑然,总不能说自己听了一晚上,她天生音准好,当然能听出区别。
于是不答这个问题。
好在小苏从来都是自己转移话题,手下动作不停:“青禾姐,付秋云的综艺居然都要播了。”
关青禾说:“我的也快了。”
沈经年说的应该是真的,不至于骗她这个。
小苏拍桌子:“看她怎么得意!”
关青禾避了铃铛的话题,忙松了口气,回了后台,都怪昨晚和沈经年太孟浪。
事实总是和自己预期的不一样。
关青禾本来没想着去沈经年看的那个展,但傍晚演出结束后,她收到了爷爷打来的电话。
“这文件写了有好多东西转到我这里,上面有他的签名和私人章,我看时间在明天,不知道真假。”
关青禾看着密密麻麻一叠,老人家手机拍得也不清晰。
问沈经年当然是最合适的。
关青禾把图片发给沈经年后,一直没得到回复。她猜测,大概是私人展上不方便用手机,所以他没看见。
【我去殷家找你,如果你要离开了,告诉我一声。】
她发完,直接打车去殷家。
关青禾到时,外面已经昏暗,即将天黑,外面停了好些豪车,时不时有人下车进去。
网约车司机瞅着前面,都有点紧张:“姑娘,要不你自个儿下车走过去,就剩几步路了。”
“我可不敢过去,万一碰到哪辆车,一辈子工资说不定都赔不起那一点,你体谅一下。”
关青禾戴着口罩,也不为难他:“行。”
她拎着包包下了车,微风吹过旗袍,贴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,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而且,她算是生面孔。
关青禾望了望不远处的老洋房,院内灯火通明,璀璨如白昼,她穿过那些豪车,缓缓往里走。
孙虹坐在车里,就看见前面那道身影。
随着越来越近,便看到了她的侧脸,这戴着口罩的眉眼,熟悉至极——望月楼见过。
关青禾停在门口,有侍者在门侧等待。
怕弄错地方,她先询问:“这里举办的是殷宝安先生的收藏展吗?”
侍者恭敬道:“是的,您贵姓?”
能得到这个消息,应该不是普通人,气质出众,眉眼精致,但戴着口罩,独自一人,哪家名媛不露脸来看展?
“关。”
宁城上流圈子里的人不说全认识,他们也知道个大概,还从来没听说过姓关的。
他犹豫着开口:“您是找人还是看展,要不我带您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插入一道女声:“怎么什么人都能来啊,这里可不是有些人能来的地方。”
关青禾侧过脸,与她对视,就知道她说的是自己。
只不过,她对于当初望月楼的一面之缘已经忘记,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嘲讽自己。
关青禾不与她争执,只解释:“我找沈三爷。”
在外面还是这个称呼比较常见,人人都知道。
孙虹见她轻飘飘一眼,更恼怒,上次在望月楼里,店长待她态度那样好,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
事后她也查了,没人知道。
说明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,孙虹嗤了一声:“你想找就找呀,沈三爷可不认识你。”
关青禾实在觉得她很奇怪,老是打断自己和别人的谈话,自己又不认识她。
放在包里的手机振动起来。
这个时间点,估计是沈经年的电话。
关青禾边拿手机,边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我,你是他什么人?”
王秘书刚刚急步从洋房里出来接人,就听见这一句问题。
完了,晚上回去后,先生要被严刑逼供了。
太太这么温柔,不晓得会怎么逼供。
谁都知道温柔乡是英雄冢,最致命。
吃醋(修)
关青禾这一句最普通的问题,让孙虹张嘴就要回答,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。
自己和沈经年有什么关系,姻亲关系?
姑姑孙文秀嫁进了沈家,成了沈经年的大嫂,她好像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回答了。
她不会是在羞辱自己吧?孙虹狐疑。
孙虹反问:“你又能是他什么人,这里是殷家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。”
侍者听着在心里叹气,孙家这位小姐就是在哪儿都得和人吵起来,现在这不认识的人都能吵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