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希望,以后有更多人注意到,去宣传,这样才不会传承的人越来越少。
“叹什么气。”
身后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。
关青禾回眸,望见沈经年就站在院子里,满地灯火熠熠,他朝自己走过来。
“我在看付秋云的综艺。”
沈经年往她手机里瞥了一眼,笑说:“今晚是你的综艺宣传,怎么要看别人的?”
关青禾说:“这不是知己知彼。”
沈经年挑眉,也没说付秋云的茶馆搬家的事,而是将外套递给佣人,坐了下来。
“那张温泉邀请函上的时间,明天是最后两天,关老师与我一起去吧。”
关青禾知道躲不过,下巴轻轻点点。
她还没泡过温泉,询问:“需不需要带什么东西?”
沈经年沉吟:“泳衣?”
关青禾就不再问了。
沈经年莞尔道:“关老师,我是认真的,下水穿寻常的衣服不太合适。”
关青禾眨眼,嗯一声。
沈经年不疾不徐地问:“明天我让人送来,你自己挑?还是我与你一起挑?”
关青禾当然选择前者:“我自己。”
他插手了,还不知道最后自己会被带歪,选了什么呢。
沈经年忍俊不禁。
他端杯喝茶,关青禾瞄他,鼻尖满是院子里的桂花香,并没有闻到酒味和烟味。
“你应酬没喝酒吗?”她问。
“喝了,不多。”沈经年声线有些慵懒:“如今我是有家室的人,自然不会喝多。”
关青禾顺着问:“这么说,你以前会喝多?”
沈经年神色自若:“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关青禾忍不住:“那你以前与现在有什么区别?要用有家室这样的借口。”
沈经年声调里染了笑意:“当然有区别,单身时没人照料自己,要少喝。婚后有了太太,要顾及妻子感受,少喝。”
关青禾怎么听他都有理。
昏黄院灯下,沈经年眉眼俊美如画,背后是一簇一簇拥在满树枝头的金球桂。
他弯唇:“关老师,回房休息吧?”
卧室里,梳妆台上摆放了一瓶桂花,用的是温呈礼送的花瓶,关青禾亲自折的三枝,香气淡淡。
沈经年扫了眼,便去了浴室。
关青禾早已洗过,径直上了拔步床,床幔并没拉下,就着灯光看关于自己的评论。
看到有些来过如梦令茶馆的游客评价她的评弹唱得出色,顿时眉眼弯弯,心悦神怡。
连带着对从浴室里出来的沈经年,也弯着眼笑,嗓音柔柔:“灯关了。”
沈经年掀开绒被,靠于床头。
关青禾这才想起手机没放,她在里侧,沈经年在外侧,眼眸看他,递出手机,“你帮我放一下。”
沈经年接过,随手放过去,取下床幔。
关青禾拉过绒被盖住自己,床里漆黑一片,依稀能见透进来的月色与他的轮廓。
她听见沈经年躺下。
也感觉到他环住自己的腰。
沈经年的嗓音从后面传到她的耳畔:“今晚不做什么,沈太太可以很早就睡。”
关青禾耳朵泛痒,轻声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沈经年回答,却又漫不经心地继续:“但我想体验一下关老师的天籁之音。”
他声线温柔至极:“可以满足吗?”
关青禾就知他没这么好心。
“有什么好听的。”她哝哝。
沈经年却说:“我听了才知道好不好听。”
关青禾无法反驳,他放于她小腹上的手覆住她的手背,在绒被里扣进她的指间。
她抿唇,尝试着开口,半天没叫出口。
沈经年已吻在她后颈。
察觉到此,关青禾嗓子发紧,声音又轻几分,喃喃出声:“……老公?”
不似演出时的婉转,独有一种温柔。
这么顺利,沈经年听得满意了,放过她,薄唇轻笑,低语:“我已亲自替那些粉丝们体验了,的确是天籁之音。”
关青禾不回答,后颈被他吻过的地方在发烫。
次日一早,孙虹在宴会上当堂大哭的事传的满宁城都是,甚至还上了热搜,毕竟是富家千金,网友们最爱吃的瓜。
“我以前就听说过,她对一个男人求而不得,这是被拒绝了才哭的吧。”
“哭得好惨啊。”
“也没做多大事,干什么欺负人家。”
评论几乎一面倒,毕竟只能看见孙虹在那里哭,人的第一眼都会同情明面上的弱者。
热度渐上时,有人的评论被挖出来:“什么没做多大事,她可不是什么好人,骂人、打人,哪样没干过,自己追不到人,就怪欺负她?她欺负人还差不多!”
“沈氏的沈总大家都认识吧,平时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