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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苹_95(1 / 2)

“今早有一点阳光,不知道为什么,晒过太阳以后串的色全退了。”韦柳钦忽然出现在阳台,上前帮他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。

裴晏禹自己的衣服倒是无所谓,不过韩笠的衬衫价格不菲,最终没有报废再好不过。想到韦柳钦方才在厨房里的神情,裴晏禹的心里依然感到奇怪。

这时,韦柳钦冷不丁地说:“刚才我买菜回来,在路上看见你和韩笠了。”

裴晏禹闻之呆住,终于知道为什么韦柳钦刚才那样看自己。

“我看见你们亲嘴了。”韦柳钦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,“你没听你爸说吗?那是变态!新闻里也说了,很多搞同性恋的都得了艾滋病。你也想得艾滋病,是不是?你赶快和他撇清关系,去看看病。否则别回家里了!”

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韦柳钦发现,她的不理解在裴晏禹的预料当中,但荒谬的言论依旧让裴晏禹感到心力憔悴。

曾几何时,裴晏禹也巴望着能够和韩笠撇清关系,感情却没有给理智让步。以前韩笠做着那样的工作,裴晏禹尚且放不下他,何况现在?

“我不会和他分手。”裴晏禹坚定地说,“他为我死过一回,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他。哪怕不是那样,我也不会。”

韦柳钦闻之脸上写满恐惧,宛如裴晏禹已经病入膏肓,转眼间,命令变成苦求,她痛心地说:“晏禹,算妈妈求你,别再搞同性恋了。这是变态,变态啊!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听韦柳钦这样说,裴晏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韩笠。这样的评断让裴晏禹心寒,也让他不耐烦,他摇摇头,说:“我们不是变态,和韩笠在一起,我很开心。以前什么事我都听你们的,这件事我不能听。韩笠还在外面等我,你和爸爸好好吃饭吧。”话毕,裴晏禹从韦柳钦的手里拿过衣服,进屋装进一只纸袋里,匆匆地离开了。

就这样急急忙忙地从家里出来,裴晏禹本要去往小区外面的奶茶店找韩笠,没想到韩笠却站在小区门口等他。

韩笠同样没想到裴晏禹这么快就能从家里出来,不禁疑惑:难道韦柳钦回家以后没有向裴晏禹说什么?

可是,在韩笠看来,韦柳钦不像那种能够不动声色的人。他疑惑归疑惑,见到裴晏禹跑过来,仍说:“真快。”

裴晏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向家人出柜,没想到真正出柜却是一眨眼工夫的事。

为此,他为刚才自己的遭遇心有余悸,也不知如果这件事被裴榷知道会变得如何。

但事已至此,裴晏禹决定不再耿耿于怀了,哪怕父母反对,他也不会退缩。

这和韩笠为他所受的罪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,何况,裴晏禹认为这本就是自己应该承受的,不被发现有不被发现的好处,既然被发现了,后果他可以承担。

“我上楼以前,我妈看见我们了。”裴晏禹跑得急,说,“我向她出柜了。”

韩笠事先已和韦柳钦摊牌,只在乎她回家以后是否会为难裴晏禹。

看裴晏禹这么快出来,韩笠还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不料发生的竟是大事。裴晏禹喘着气,坦然的脸上毫无悔意,韩笠笑了,笑得既满意又满足。

叠加的真伪1

断断续续下了两天的这场雨,让韩笠想起自己和裴晏禹一起回来的那一天。那天同样也在下雨,不仅是县城,连省城同样是雨天。因为那场雨的关系,他们乘坐的飞机晚点了,那天直到深夜才抵达。他们没有转乘列车,而是就近住进一家经济型酒店里——韩笠本没有家,无处可回,裴晏禹陪他一起。

后来他们暂住在崔唐租的公寓里,在崔唐回来以前,他们在裴晏禹的学校附近找到一套单身公寓。

落在水中的烟灰很快散开了,本就肮脏的水洼变得更脏。

巷子的深处传来野猫的叫声,但循着声音望去,却不见踪影,韩笠打着伞,等叼着香烟的卖家点钱,举着伞的那只手已经冰凉。如果换做韩笠来点钱,恐怕没有这么利索。

“你看清了,一模一样吧?”卖家把点好的钱拍了拍,卷成一卷揣进大衣内侧的兜里,又捏着烟吐出一口烟雾,将他和韩笠的视线都模糊了。

韩笠打开手机的灯光对着手里刚刚得到的证书认真地查看,先是纸张质感,再到印刷标准,最重要的是落在上面的公章。

“以假乱真、‘如假包换’!”卖家骄傲地说,“只要不是非拿到学校里对着学生系统查,保准查不出来!你再看看别的?”

刚刚从卖家手里拿到的塑料文件袋里除了毕业证,还有学位证书,韩笠把毕业证放回文件袋里,取出另一份证书。

这两份证书真实的样子韩笠都曾在学长那里见过,他的印象很深,哪怕过了这么多年,再让他看到高级的仿制品也认得出来。

确实与真正的证书没有区别,韩笠放心地把学位证也放回了袋子里。

卖家抽着烟,问:“你这个行业得有个注册建筑师证才有含金量吧?你不办一个?给你再打折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韩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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