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齐王世子脸上挂不住了,将茶盏狠狠的扔到桌上,“你的意思是本世子错了?她明知道本世子是个傻子,却心甘情愿的嫁进齐王府,那就得守妇道。做了齐王世子妃,她不守妇道,还是我的错?”
李冥锐蹭得一声站起身,挡在齐王世子和宁欣中间,憨厚的说道:“两位,两位,消消火!消消火啊。”
不知为什么,李冥锐有一种感觉,眼前这种剑拔弩张的状况会经常出现的,也就是说他——李冥锐会长期的夹在齐王世子和宁欣之间,他会成为他们之间的灭火器。
“你闪开!”齐王世子对李冥锐命令,“闪开,本世子听听她怎么说。”
李冥锐没有移动位置,“殿下,您听后会上火的!”
齐王世子瞪着李冥锐,这叫什么话?听后会上火?莫非李冥锐以为他玩不过宁欣?就算上辈子他输了,这辈子他岂可再输?
相比较李冥锐的紧张,齐王世子的愤怒,宁欣此时显得极为平静,特意沉了沉声音,“我也没有说齐王世子妃做对了啊,世子殿下是发得哪门子火?”
“李公子,你且让开。”
“好。”
李冥锐侧身让开位置,但他对齐王世子的防范并没有降低,他如同一只守护巢穴的银狼,谁敢来犯必然会付出代价。
银狼是韩地特有的野生动物,极难驯服,银狼勇猛异常,爪子锋利,银狼捕猎的动作极为敏捷迅速。
雌性银狼和幼崽大多生活在巢穴里,因此银狼的巢穴比银狼的性命还重要。
在韩地,驯服的银狼往往可以卖出天价来,商人追利,可对银狼这种生物来说,他们大多无可奈何,捕获银狼容易,驯服银狼极是困难,即便侥幸驯服了一只银狼,往往被驯服的银狼活不过一个月,因此银狼被韩地百姓视为忠诚,高傲,保家的圣物。
在雪夜,银狼仰天对月长啸时,它身上的皮毛会发出丝丝的银光,银白色的皮毛如同秘银一般流光溢彩,往往看到这幅情景的人会跪地叩拜银狼,叩拜上苍赐下神物!
齐王世子眸光深邃,先前的怒气随之飘散,他似回到了前生的故地,他还是天下诸侯之首,他顷刻便可颠覆大唐皇帝的宝座,银狼他曾经随着师傅,偕同师妹去寻找过银狼。
对月咆哮的银狼,也让他震撼过,因此他曾经下令不许韩地百姓捕猎圣物银狼。
在李冥锐身上,他看到了银狼的影子,料想宁欣也是因此才格外看重他的。
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掏尽英雄,是非成败转头空,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一壶浊酒喜相逢,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。”
齐王世子重新拿起茶盏,以茶代酒敬向宁欣,喜相逢啦,师妹!
“世子殿下大才。”宁欣举了举茶盏。
这首词只有他才能写出来,这首诗是对他前世的总结,宁欣抿了一口茶水勾了勾嘴角:“都付笑谈中世子殿下果然豪迈,丰功伟绩不过是百姓口中的谈资罢了。”
齐王世子淡笑:“最后那句送给宁小姐。”
无双郡主再名震天下有怎样?她不过是传说中的人物。
宁欣深知齐王世子话中含义,说道:“敢问殿下一句,您清醒是在此事之前,还是之后呢?世子妃是不是感觉到无望才破罐子破摔?还是世子殿下”
顿了顿,宁欣直视齐王世子,“还是殿下借此机会打算另娶美人?”
李冥锐皱起浓眉的眉头,“这样不好,世子殿下,这不是男儿所为。”
齐王世子忍了忍,干笑两声:“宁小姐误会了,本世子绝对没有借此事令娶的心思。”
“是吗?”宁欣眉梢不解的高挑,
齐王世子平静说道:“即便你不相信我的品行,也应该相信我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,相信我所求。”
“我又没有说不信。”宁欣低头吹拂茶水,茶盏里波纹晃动,“只希望殿下莫要行事太过。”
“你同情王月茹?你可知她在算计你?”
“知道。”宁欣含笑道:“我是不会认同不守妇道的女子的。”
放下茶盏,宁欣慢慢的起身向花厅外走,背对着齐王世子摆了摆手,“再会。”
李冥锐站在原地,过了一会问道:“世子殿下,她算计宁小姐?”
齐王世子手臂撑着额头,大有深意的目光扫过李冥锐,“小悟空啊,你不必为宁欣担心,这世上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。”
“我知晓宁小姐聪慧过人,可我愿意为她担心,不管她需不需要,我都牵挂着她。”
他回答的理所当然,齐王世子像是被雷劈过一般的烦躁,“没看出来,你还是个情种儿。”
李冥锐嘿嘿傻笑,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“殿下能不能不利用世子妃对付宁小姐?我实在是不想看着您同宁小姐反目成仇。”
“若是我同她反目,你帮谁?”齐王世子敲了敲额头,表示他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,“你当然是帮宁欣了,她身上有妖法,能迷倒任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