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德海还想说什么,但是在接触到他看过来的视线之后,又再说不出什么话来,最后隻得沉默着闭上了嘴。
太子重视傅尘,就代表着整个东宫都得重视傅尘,所以下面的人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在东宫都算是挺不错的地方。
这是一个单独的小院,看起来有人一直在打理,看着干干净净的,甚至里面都有人已经点好了灯,明亮的烛火光从窗户纸透出来,暖得让人觉得心都要化了。
送他们过来的人在门口行了个礼就走了,傅尘抱着自己的小妻子往里面走,准确地找到了卧房。
他刚准备把人放下来,但是垂眸一看,唇角又微微向上扬了扬。
他的小妻子是真的相信他,装睡装着装着竟然真的就睡着了。
傅尘轻轻地把季绵放在了床榻上,本来是准备去洗漱的,但是一垂眸,视线就从他的身上移不开了。
小哥儿本来就长得漂亮,他的眼睛介于桃花眼和杏眼之间,虽然眼神清澈,但是偶尔一个眼神还是带着桃花眼独有的风情,现在睡着了,这点风情倒是散得一干二净。
看着乖极了,就像是被养熟了的小兔子。
都说灯下看美人,小哥儿的皮肤白,在昏黄的烛光下,更是白得宛如上等的瓷器。
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他们明明都已经流浪了有两个月了,但他家小哥儿的皮肤却还是像新婚夜那时一样,仿佛吹弹可破,很像是某种上等的糕点皮,让人很想在上面咬一口看看,是不是如想象的那样软糯。
说起来,季绵虽然口口声声地叫着他夫君,但他们成亲两个月以来,都还没有圆过房。
傅尘的喉结滚了滚,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强迫着自己的视线从小哥儿身上移开了。
到底是少年人,就算是白天在外人面前装得多镇定,这个时候都会露出本能的羞涩。
他疯了。
现在虽然到了东宫,但是他什么都没有为太子做过,没有站稳脚跟,怎么能就开始想这些东西?!
暖饱思□□,这还没有——
傅尘猛的站了起来,呼吸急促,他以前自恃为读书人,不屑于那种欢愉,这两个月因为整天都在为生计考虑,也从没有自渎过,但这时他身体里面窜起来的燥热却越演越烈,几乎让他都没办法忍下去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去了隔壁的净室,看都没有看一眼浴桶里的热水,直接拿着水瓢舀了凉水就从自己头上浇了下来。
但是他高估自己了,这几瓢冷水浇了之后身体里的火半分都没有降下去,甚至一想到房间内的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小妻子,那火还越烧越热。
傅尘的喉结微微滚了滚,脸色变了又变,最后抿了抿唇,像是做下了某种特别艰难的决定,解开了自己的衣物。
季绵醒过来的时候,迷迷糊糊地下意识找主角攻,没找到人还愣了愣,跟着脑袋就稍微清醒了些,反应过来现在他们是在东宫。
他吸了吸鼻子,刚准备开口喊傅尘呢,就听到了房间另一边传过来的有些重的呼吸声。
季绵也很少做那种事,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都还没有反应得过来,下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,软软地喊:“夫君?”
房间内诡异地静了一瞬,跟着,里面的人闷哼了一声,就像是……
季绵一下整张脸都烧了起来。
他终于反应过来了,这这这这这——
可恶,这是他能免费听的吗?!!
作者有话说:
嘿嘿,今天是被夫君吓到的绵绵~
他僵在了床上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重新躺回去装睡假装不知道,但是没等他想出个章程来,傅尘就从里面的净室出来了。
青年身形修长,穿着白色的里衣,明明怎么看怎么是宛如青竹般的翩翩公子,但季绵却总觉得他身上还带着那么一丝……涩气。
可恶!!
小哥儿的耳根已经红透了,那如晚霞般的绯色还隐隐有往他脸颊上渗透的趋势。
他抿紧了嘴唇,下意识地避开了傅尘的视线,欲盖弥彰道:“那个……我才醒。”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有听到!
傅尘的视线悄无声息地从他血玉般的耳根上划过,眸色暗了暗。
到底是少年人,他其实也有点不太好意思,但是转念一想,在这儿坐着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小妻子,又释然了。
而且看着小哥儿这幅恨不得把耳朵揪下来的模样,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爱。
他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,轻咳了一声,十分自然地换了个话题:“绵绵,洗一下再睡。”
可恶!!
这人怎么完全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!!
季绵张了张嘴,但是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,最后只能缷了口气,小声回:“哦。”
“有热水吗?”
“……”
傅尘顿住了,他刚进去净室的时候水肯定是热的,但是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。
他的耳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