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神情呆滞麻木地点头,“好……好。”
千夜推他一把,“你赶紧走,一刻都不要耽误!”
千夜命人处理了芒夏的尸身,连夜回到教会医院。
第二日一早,虞老爷便找了过来,他气势汹汹将千夜扯到无人病房。
门一关上,虞老爷攥着千夜手腕,低喝道:“你杖杀了芒夏?”
千夜毫不畏惧与他对视,“如此浪荡淫妇,还想用糟贱人的野种混淆虞家血脉,其心可诛。这样的人,你不杀她,等什么?”
虞老爷:“那个柳四呢?他为什么突然告发?”
千夜:“他不是突然告发,而是袁家兄弟见大事已成,要杀他灭口。他无家无业,得了消息便跑到外地躲祸。最近听闻袁氏二人吃了官司,才来虞家告发芒夏。”
虞老爷:“那他的人呢?”
千夜:“他找上我,我承诺不杀他。昨晚打他一顿,让他签下供词,放他走了。”
虞老爷:“恐怕你没打他,还给他一笔银元吧?”
千夜:“我的动机是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芒夏确实犯下滔天大罪。”
虞老爷:“芒夏罪过再大,也有我这个家主处置,什么时候轮到你断人生死了?”
千夜无视虞老爷眼里的怒火,欺近他,“怎么?你要为芒夏对我兴师问罪?”
虞老爷:“你胆子太大了!”
千夜:“我胆大也不是一天两天。胆子不大,敢在公爹屁股上动土吗?”
虞老爷放开千夜,不自然地说:“粗鄙不堪!你算是跟沐先生白学了!”他忽然察觉剑拔弩张的气氛正往绵软暧昧上跑偏,又板起脸,训斥道:“你竟敢杀人!千夜,你让我觉得可怕!”
千夜:“不过是以牙还牙,血债血偿罢了!”
虞老爷:“你在为姓陈的佃户报仇吗?”
千夜:“天不罚法罚,法不罚人罚!岐哥有什么错?错的是我,你却眼睁睁看着他被芒夏害死。我就是要杀芒夏,也让她尝尝杖杀的滋味!”
虞老爷心道:女人狠起来,真是会疯狂暴戾!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难掌控千夜了。
虞老爷:“你才二十岁啊!我不想看你双手染血……”
千夜额头抵在虞老爷肩上,疲惫地说:“虞世安,我有什么办法?鸣烨想去医院做手术,你不许。他冒险怀胎,落得血崩昏迷。我一点办法也没有。我在虞家处处受人欺负,你不罚诬告的人,倒来惩罚我。我能怎么办?”当时,她如果不反抗,就要被虞老爷强暴了。
“岐哥不过是来看看我,就被芒夏抓住,弄死了。那是两条人命啊!我没能就活鸣烨,又害死了岐哥……你知道吗?”虞老爷只看到她杀人,可曾看到她的无声崩溃。况且,虞世安曾经也是加害人、施暴人之一,她变成现在的样子,也有他一份力量。
虞老爷心疼地抚上千夜后背,“千夜,以前我对不住你,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……”
千夜离开虞老爷的怀抱,擦了擦眼泪,“你的保护,我要不起。若是后院那些女人知道你我的事,二太太会第一个站出来,除我而后快!”
虞老爷紧盯着千夜,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。
千夜: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小厮慌张的声音,“老爷,大少爷要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