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碍于兄长在旁,不能做逾距的事,只能猛灌茶水,压下心中悸动。
封南逐亲自为她斟茶,故意问:“郡主,你很渴吗?”
星晚心道明知故问,用眼睛逡巡他的身体,“方才说了许多话,是有些口渴。”
封南逐收到她的暗示,不由自主咽了几口口水,也举杯喝茶。喝完,星晚复又添水,手指无意擦过他的手背,二人眼神缠绕,都不禁有些情热。
星尘觉得,妹妹与封相之间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旁人根本无法介入。星晚入京半年,究竟发过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。
星晚陪封南逐闲聊,手指也不闲着,在桌上随意敲击。但是,聪明如封相,却听出约定的时间:入更即来。
晚间,封相为星晚接风,星尘作陪。席间不少山林野味,甚是新奇。
星晚吃得心满意足,忍不住问封南逐,“封相,您是怎么知道,至尊会来探病?还提前将我兄长带在身边?”她与萧桓在路上走了四个时辰,封大人立刻去招星尘,肯定来不及。
封南逐笑了笑,淡淡说:“有备无患。”
星尘知道封相贵人语迟,越是金贵的人,越不会将话说透。他便解释,“为兄在庄外说的话,也不全是假的。当日,你脱险后,为兄便留在相府做文书。所以,此次便陪同封相到城外待产。”
星晚想,星尘肯定告诉封相他曾经怀孕的事,多少有些经验,才会被封南逐重用。不过这样也好,以星尘与萧衍兄弟的过节,兄长不可能依附太子。投靠封相,成为他的幕僚,也算在朝中有所庇护。
三人吃了一会,封相重孕在身,体力不支,先行离席。出门时,他特意看了星晚一眼,收到一个“放心”的眼神,满意回房沐浴。
封相走后,星尘送星晚回房休息。
星尘在无人处,拉住妹妹的手,呢喃道:“晚晚……”
星晚回握住他,“哥哥,你怎会瘦了这么多?可是身体还未养好?”
星尘轻轻地说:“为伊消得人憔悴……”
星晚心下歉然,是自己疏忽了兄长的感受,“哥,是我不好。”
星尘想:若在从前,他用这种语调同星晚说话,她定会抱住自己,而如今……“妹妹,你……是不是变心了?”
星晚:“怎么会?”只是她心里装了太多人,“哥你知道的,我自小便仰慕你。”
星尘主动揽住星晚,“我知道。只是太久没见你,忍不住会多想。”
星晚拍拍他后背,“不管我遇到多少人,心中始终都有哥哥的位置。”
星尘心道:果然是有了别人。“为兄知道不该问,但……你与封相……”封大人腹中还怀着别人的骨肉,以封相的身份,孩子生父自然贵不可言。
星晚:“哥,不是我不愿意同你说,但知道太多,对你没什么好处。你且记住,我对你的心意,永不改变。况且,你我在京中,身份尴尬,我只求日后不要连累到你,余愿足矣。”
星尘放开星晚,凝视她的眼睛,“你我同气连枝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为兄求你,不要做引火自焚的事。”
星晚叹口气,“我也是身在局中,由不得自己。”
星尘:“至尊与封相,都是你招惹不起的……”他们不比萧衍,妹妹是在玩火。
星晚默不作声,慢慢走回房中。
关上门,变成安全的独处空间,星尘忍不住说:“今晚,就让为兄……”
星晚用力抱住他,撒娇似的说:“哥——咱们尚在封相府里,不要被他察觉此事。”
星尘忽然明白,虽然妹妹心中仍有自己,却不在首要之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