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虽然习惯不形于色,但胸中亦烧起无名之火。他见星晚兄妹互动,分明是有私。星晚能淫两位公爹,自然对兄长也不会忌口。星尘竟然明目张胆说他不孤单!真是……
萧珩从来都是克己复礼,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,就算腹诽,也想不出过于低俗的词汇。
太子妃尽管不知星晚兄妹之间的事,却极会看夫君脸色。她能从萧珩为数不多的神情里读懂他的心意。
姬清德掩唇笑道:“世子此言差矣!您虽为质子,但也不该在京中蹉跎年华。本宫还未听说,有哪个做质子耽误婚配的。您这个年纪啊,早就该三妻四妾,为襄南王添几个世孙了。”她低头抿了一口酒,又按了按嘴角,继续说:“再说您的身份。贵为襄南继承人,又生得龙眉凤目、风度无双,哪家闺秀见了不会春心萌动?要我说啊,世子应该找位萧氏郡主,与我大齐亲上加亲。”
太子妃一番话,说得滴水不漏,既顺了太子心意,又好意提点星晚的兄长。
萧珩忽然开口,“孤看盈桦就不错。”
星晚与太子妃,同时一怔。
星晚看着太子,说:“谁人不知,盈桦公主痴恋封相。而我兄长之前又在宰相府做文书。您是想帮着公主近水楼台先得月吗?”
她本是一句玩笑话,不想萧珩却沉下脸,“郡主说得什么话?莫要说些鸡鸣狗盗之事,污了孤的耳朵。”
太子一句话,使满室和乐气氛将至冰点。桌上,变得鸦雀无声。
太子妃不知道太子为何会突然发怒,一时接不上话来。
萧衍转着眼睛看兄长与正妃,太子哥哥什么意思?难道意有所指?
星尘被太子威压镇得脸色煞白,都道天威难测,太子之威,一般人也承受不住。
星晚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,向太子挑挑眉,“殿下抬举我们兄妹了。家兄岂可高攀公主?”
星晚的措辞彻底激怒萧珩。“我们兄妹”、“家兄”,还有方才的眉来眼去、私相授受,都昭示着他们二人之间更为亲密。他身为储君,甘愿为她怀胎又怎样?还是抵不过她兄长在她心里的位置。
太子声音冷得掉冰渣,“晚妹已经嫁给孤的皇弟,你的兄长,便是皇亲,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?”
这个称呼,让在座皆是一愣。
太子妃:哦哦哦,原来是同他的晚妹兄长争宠。晚晚为了哥哥,冷落太子,殿下不好在众人面前软下身段求怜惜,而是恼羞成怒了……
萧衍:什么什么?我没听错吧?晚妹!哦对了,他俩有私,估计这是闺房中,兄长对正妻的爱称。
星尘:晚妹?!太子是什么意思?他同星晚已经这般亲近了吗?这称呼,怎么听都透着亲昵。
星晚闻言,心中却是一软。看想太子的目光,柔和下来,略带埋怨地说:“兄长不该饮这么多酒!我哥的亲事,咱们再议吧!”
太子妃也忙道:“是是是,殿下是多饮了几倍,有些醉了。”
萧衍惊醒,哎呀,哥哥有身子了,怎么能让他喝酒?!
星尘眯了眯眼睛,兄长?原来,妹妹的兄长不止他一人。
饭后,太子一人到湖边吹风醒酒。
太子妃抱着披风,递给星晚,向她努努嘴,“快去哄哄殿下!”
星晚不接,她哥哥还未走远,她不想让星尘知道萧珩怀孕的事。
太子妃悄声说:“看在未出世的小皇孙份上。殿下怀胎辛苦,你该多体谅孕夫情绪多变。”
姬清德心道:孩子是你弄出来的,你不去哄,谁去哄?
星晚只好接过披风,走到太子身后,帮他穿好。
星尘已经走到湖对岸,却猝然发现,他的妹妹揽住太子腰身。而高高在上的储君,竟然软了身子,扭头与星晚接吻。
星晚的手,不断抚摸太子下腹,那里勾勒出的,是个不算圆隆的胎腹。
妹妹的动作,他再数熟悉不过,他大着肚子时,她亦是这样安抚自己的。
原来,妹妹与太子是两情相悦。
星晚并非他所想那般,并不看重这个孩子。
难怪今日太子会发怒!
星尘怀胎,会动摇两地稳定,那么太子呢?他让人哄骗自己喝下堕胎药,催下即将落地的胎儿,致使他一蹶不振、缠绵病榻。萧珩却与妹妹共赴巫山。他不仅夺了自己的孩子,还要夺去他唯一的至亲、唯一的爱侣!
星尘转身欲走,却与萧衍撞了个满怀。
萧衍阴恻恻地看着他,“尘儿哥,你把我们的孩儿,生到哪里去了?”
星尘闻听此言,加之目睹星晚太子缠绵的重击,让他几乎崩溃。
萧衍拦住他的去路,“你莫不是,怕你妹子嫌弃你带了个拖油瓶,便将你我的孩儿丢弃了吧?”
星尘嘴里喃喃,“不,我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”不管太子的人怎样威胁诱骗,终究是他担心连累妹妹,才自己喝下堕胎药的。是他亲手扼杀了腹中的骨肉。
但是,如今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