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衡笑,“开眼界了吧。”
“嗯,忽然觉着这孔雀变可靠了。”荣烺看向郑衡,“阿衡哥你也来吃喜酒。”
“我们两家早就是故旧。”
郑衡在二门外的官客群里,两人略说几句,荣烺就到堂客那边坐首席去了。
待她天晚告辞时,安国公那边着人带话,“老臣神弱体衰,不能亲来给殿下见礼,殿下心胸宽广必不会怪罪老臣。老臣心中惟愿殿下千岁平安,荣享安康。”
荣烺笑对这带话的年轻子弟道,“去跟国公说,他的心意我收到了。让他只管安心调养,待他大安,我必要再来打扰。”
“是。”那年轻子弟恭顺的应一声。
荣烺再三不令安国公夫人相送,大家还是殷勤的将她送到二门外。
郑衡那里得了信,与几位朝中显贵将荣烺送到安公府门外。让荣烺略有讶意的是,齐师傅竟然也来了安公府吃酒。
师徒俩在外未曾多言,第二日荣烺见到齐师傅才说,“齐师傅你与安国公也是旧交?”
“当年安国公掌禁卫军,我遇到刺客,多亏他救我一命。”
原来如此。
荣烺想,虽说齐师傅会武功,看来也不多高深。她正想着,就听齐师傅问,“我看殿下跟郑世子走的很近。”
荣烺露出一点窃笑,齐师傅一眼就瞧出来了,悄悄问,“他是想尚主吧?”
荣烺微微颌首,征询齐师傅的意见,“齐师傅,你觉着阿衡哥怎么样?”
“挺好。家世爵位都配得上。”齐师傅的评价言简意赅,“郑世子也算一等一的才俊,为人不算笨,先相处看看,不行再说。”
齐师傅正为明年春闱忙碌,师徒俩简单闲话几句,齐师傅便告辞了去。
待十月中,御史台那边送了信过来,说前户部赵尚书之案开审,请公主殿下莅临。于是,荣烺略作梳妆,就带着颜姑娘几个神完气足的往御史台去了!
灯灭之一
殿下
正文
因为是三司大审,荣烺特意穿了一件庄重的小礼服,把平时很少戴的小凤冠也戴上了。颜姑娘几人也换了统一装束,都知道程右都事儿多,三司正堂殿下身边只允许四人随侍,多一个都不行。
荣绵那边儿有方御史通知,也去了。
兄妹俩一同到时,三司长官也到齐了,其他还有一位副都御史,一位刑部侍郎,一位大理寺少卿。
彼此见礼罢,方御史指着三司案后的细纱屏风介绍,“两位殿下身份尊贵,臣等特意在屏风后设宝座,方便殿下们听审。”
荣绵颌首,“好。有劳方卿你们了。”
“臣等份内之事。”
荣烺一进门就看到屏风后的两张宝座,若没看差,御史台还特意加高了地面,以使宝座要高出他们前面的位子,两畔还设了茶几瓜果。
“坐后头倒没啥,不过设什么屏风啊。我现在看屏风后,都模模糊糊的,那我从屏风后也一样看不到堂上啊。”
李尚书看方御史,方御史温言解释,“殿下们身份尊贵,臣等一则担心审案时罪人狂悖,二则帘后方便宫人侍奉。”
“这你多想。有罪的哪个不狂悖,再说,我跟皇兄是来听审的,又不是来听侍奉的。行啦,都撤了,这样我就什么都看不清了。”
荣烺小手一挥,颜姑娘几个立刻上前,两人抬一边,将屏风抬到座椅之后,顿时无比敞亮起来。
荣烺仿佛全没看到方御史一脸吃瘪的满意拊掌,“这样好这样好。”
方御史直叹气,“殿下就没一次能听老臣的。”
“你说的对自然听你的。不对干嘛要听?”荣烺悠哉悠哉的拉同盟,“皇兄肯定也是这意思,是不是?”
文史搬来厚若小山的卷宗,荣绵打个圆场,“咱们过去坐吧,别耽搁了审案。”
荣烺对方御史道,“你看,皇兄多为你着想,都不忍心直接说你错。”
方御史,“大殿下就是太娇惯您了。”
二人拌两句嘴,荣绵拉着妹妹过去坐,三司大员就位,程右都与几位副手雁翅般分坐左右两畔,铺开书卷记录。
本次主审前赵尚书案。
赵尚书的案子不大好审,因为没有直接证据。
反正,所有坏事都是别人干的,妻子,儿女,管家,学生,朋友,姻亲……反正,都是别人的锅,一切与他无干。
赵太太如今再不肯替他遮掩,甚至深恨赵尚书,那简直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,“我说了让你好好管教那个孽种,你只一味放纵!如今连累家门,你们自己做的孽,自己去还!休想连累我的儿女!”
赵太太为了把儿女择出来,直接将赵尚书老底掀了。无他,赵尚书族中事还有内情。
原来赵尚书年轻时也曾春心萌动与一家乡女子生情,后来他科举顺遂,春榜高中,被曾任刑部尚书的老岳父招为爱婿。
那女子在家乡等到情郎高中、结亲高官的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