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们都在前院里,离得好远都能听到后院里付秋云的嗓门:“——你是想做什么,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?”
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,付秋云又哭道:“我这么激动,当然是因为我爱你,我怕你被抢走……”
张普正被家里缠得烦心,又担心沈经年报复,哪里有空理会她质问关青禾,也没心思哄。
“我现在忙,有空再找你,你好好唱你的就行了,没事别管我的事。”
过了会儿,付秋云走出来。
店小二们小心翼翼,听见她十分镇定地说:“会计呢,把这段时间的账发给我。”
她脸上,哪有哭的痕迹。
咱这老板娘,也是个演员哪。
关青禾演出过后,又和沈经年一起回静园吃饭,晚间便在静园休息了一晚。
这里都是沈经年的痕迹,她从浴室出来后,才觉得不自在起来,尤其是屋子里很多他用的东西。
关青禾本以为今晚沈经年会想试试新的,都做好了准备,却没想到他只吻了半晌。
他的长指揉进她的乌发里。
沈经年埋首在她的颈肩,嗓音低沉微哑,含着欲:“这里没有备计生用品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关老师的屋子好。”他喟叹道。
关青禾的颈窝都是他呼出的热气,不上不下的,只觉得他身上有股灼人的热意。
她正要说话,又听沈经年缓缓道:“上回关老师帮了我,我今天也该帮关老师。”
关青禾蹙眉,听起来就有点羞耻。
“我可以不……”
沈经年轻声哄她:“试试。”
上回是她衣冠整齐,今天变成了他。
沈经年亲吻着她的耳垂,长指依依探入桃源中,无意之中搅动一池春水。
关青禾闷哼出声,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巾里,微微曲起膝盖,绒被鼓起,她蜷着足尖。
花窗外月色深沉。
“沈经年……”
关青禾呼出声,因为方才他的手指的是温的,如今身体里感觉到的却是冰凉的。
不知是什么东西。
沈经年声线模糊地在她耳侧:“我已经消毒清洗过。”
“什……嗯……”关青禾想问什么,还要消毒,却又开口不成句。
那冰凉的奇怪物件比他的手指要长,却又不像手指那般均匀,而是宽窄不定,带给她一股磨人感。
一直到许久之后。
关青禾被沈经年抱去浴室,整张脸都是红的,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。
出来时,她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玩意儿。
是那柄珐琅勺!
灯光之下,那表面光滑的珐琅勺还未干,湿淋的水色反着光。
关青禾闭上眼,有种发现真相的气息不稳,又有种他竟然把这种东西用在自己身上的羞恼。
“沈经年,你,”她贴在沈经年的怀里,忍不住开口:“你、你用这个?”
沈经年挑了下眉:“怎么了?”
关青禾睁开双眸,唇瓣张合,觉得他现在就是只禽兽:“你……还问我怎么了?”
沈经年望着她微红的眼尾。
关青禾继续控诉:“你之前还说拌糖水。”
转头就用到这里。
沈经年的眸子里映出她的模样,他低笑一声,嗓音里挟着丝蛊惑:“不是已经拌了么?”
“……”
关青禾再度闭上眼,睫毛轻颤。
不和他说了。
这人的上辈子许是色鬼,一定是贿赂了阎王,这辈子才能投胎出这张公子相。
贴心
至于水是不是糖水,关青禾完全没办法去和沈经年争辩,整张脸都熟成枝头红柿。
指不定自己质疑,他还会很认真地和她讨论,又拿出一些无法直视的证据。
这等浪荡的话,也就只有他才能说出来。
次日清晨,关青禾起床后,入目第一眼,就放在了床头柜上,但那珐琅勺已经消失不见。
枕边的男人也不在——
能猜到东西已经在什么地方了。
关青禾没有了睡意,昨晚那朦胧一瞥可不是做梦,也是第一次能够如此清醒。
那把小勺不过她的手长,殷家送过来时,她取出来用手摸过,光滑却不伤人的坚硬。
她听沈经年说拌糖水,还觉得好玩,毕竟勺子头型圆扁镂空,舀水就像漏勺,从不平整的表面珠宝间隙漏掉。
关青禾从未想过,那表面镶嵌的粒粒宝石与珐琅,不仅仅是装饰品,还能在她体内磨人至极。
本想醒来,扔进水里……
现在勺子也不见了。
关青禾正盯着昨晚那位置出神,卧室门从外被推开,沈经年逆着光,长腿迈进屋子里。
“关老师醒了。”他声线慵懒。
关青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