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他一眼,又收回目光,想起昨夜的荒唐,就无言以对,抿紧唇瓣下床去洗漱。
沈经年弯唇,倚在边上,一派端方雅致模样。
他就这么看着关青禾。
关青禾被看得不自在,扭头睨他眼,“你没有自己的事吗?怎么一直看我这里?”
沈经年琢磨着这一眼风情,眉宇间拢着层漫不经心,却又似乎深情往复。
他不疾不徐开口:“正好没事。”
关青禾不语。
白日已到。
鬼也要装人了。
虽然只在这里过一夜,但关青禾的洗漱用品是准备好的,也不知道怎么没有准备计生用品。
关青禾突然冒出这个想法。
早餐自然是在静园吃的,她洗漱好后,穿过庭院,到了餐厅,一草一木都静谧安逸。
刚坐下来,管家就进来:“先生,张家人在外面,想要见您,还带了东西。”
沈经年正挽着袖子,舀着一碗粥,放在关青禾面前,平静地开口:“不见。”
关青禾询问:“张普的家人?”
管家点头。
沈经年问:“你想见么?”
关青禾当然摇头。
管家回到门外时,张普的父亲在门口来回走动,盯着门口的石狮子,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。
得知被拒绝,他脸色惨白,不敢再纠缠,回到家里后,看到张普不在,又怒火中烧:“他自己惹事,这倒好,人跑了。”
想起这件事他就急躁:“那幅明代的仕女画,我让你打听,你打听到价格了吗?”
“问了,要这个数。”张母伸出手。
“这么高?”张父看到就眼皮子一跳。
张母说:“这还是我问的最低价,一开始不是这个价。”
张父说:“这种烧钱的爱好,也就只有沈家拥有的底蕴才不会眨眼地往家里买,旁人一两幅就是全部家产了。”
张母忧心忡忡:“我就是怕,沈三爷会收吗?”
“他爱收藏这些古董,一幅仕女画应该是够了。”张父咬牙:“这么贵,总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静园内,关青禾已经吃完点心,厨师适时送上一盅汤。
她打开瓷盖儿,米白浓稠的汤冒着热气,里面满是银耳、红枣等补品,还有些她不认识的。
厨师用手示意:“太太,甜汤里面放的东西有点多,您可以拌一下,然后再喝。”
关青禾手顿住。
不是她敏感,而是这用字也太巧了些。
而且,这是甜汤,沈经年昨晚说糖水,异曲同工之妙。
她漂亮的秀眉微微蹙起,瞧着这一盅甜汤,也浮想联翩,哪里还喝得下去。
关青禾露出一点笑容:“好。”